云山乱

退坑爬墙了

雨天总是让人困倦疲乏的。
外厅的窗没关严,落雨声如炒豆爆响般炸了进来,雨寒稀释了屋中么暖气,爬到了两人睡略窄的行军床上。

“好冷……”

赵云皱着眉嘟囔了一句,拽着被子往床里缩了缩,整个过程眼睛都不愿睁开。都二十出头的人了,睡觉还不老实,睡热了爱踹被,吕布被赵云折腾醒了,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才发现他露在床外的大半条腿。

“往我这边靠。”吕布把人往里拖,里边是墙,一下雨更凉。
“别整我。”赵云烦躁的哼着,被裹得更紧,“浑身疼。”
“我的错。”

吕布解开缠在赵云身上的双人被,将他拉到床中央,重新盖好被子垫好枕头。赵云的侧颈红了一块,已经微微发肿了,是他在最后几下时咬的。

“睡吧,还能再睡一小时。”
“你躺下。”赵云攥着吕布的胳膊不撒手,他在半梦半醒间说话总是言简意赅的,像做教官发号指令一样霸道。
“我去食堂拿点菜回来做饭,你要不吃就继续拽着。”

闻言赵云不说话了,似是思考,又似是睡着了,静了半分钟后放了手,翻个身继续睡。吕布从满是衣服的床边翻找到自己的裤子,他很庆幸昨天自己没喝多少,脱衣服时扔的不远。起身关了窗户,抽了几张纸擦干净窗台的水,吕布看着玻璃上的水珠出神。他不喜欢雨天,因为雨天的视野不好,动作也会受限,乌云压抑的氛围也会让他想起毕业考试的那一天。
无论多努力,赵云还是离他那么远。自己没有能力协助他,不但不能减轻他的压力,甚至连在真枪实弹中自保都有些困难。他们难得默契的规避了感情的话题,对此闭口不言,吕布有几次提及到,都被赵云或圆滑或强硬的岔开了。
赵云是个慷慨又吝啬的人,什么都肯给他,又什么都不肯给他。他很好,好到吕布埋在他体内吻着他的时候,依旧会怀疑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。

“怎么了。”

可能是身体太不舒服,赵云没睡成回笼觉,他从被子里探出上身,靠在床头上揉着肩膀。

“没什么。”吕布回过神,捡起地上的衣服,丢进洗衣机里。
“不是要去买菜么?”
“我在想雨伞放哪了。”
“鞋架立柜里,我没记错的话。”
“应该是。”
“你要走啦?”
“嗯。”
“那给我件衣服,没有我留下的穿你的也行。”
“你回你宿舍么?”
“不啊。”赵云伸了个懒腰,“我哪也不去,我在这儿等你。”

夜里下了场很大的雨,骤雨加急。
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来的,昨夜抑或是清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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